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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以《熱帶魚》驚豔世人,有「喜劇鬼才」之稱的導演陳玉勳,在告別電影圈十六年後,今年暑假將,將以《總舖師》強勢回歸。首發前導預告片當天,在短短十二小時內,就創下超過三萬人次點閱率,圈內外已經有許多人在開賭盤,賭這部片將成為今年最賣座的國片。 「其實,我以前沒有想過自己會變成一個喜劇導演。」五十一年次的陳玉勳,在一個保守的社會氣氛下長大,父母親最大的願望,就是希望兒子好好讀書,最好將來能做個醫師、律師,如果實在不行,念個像樣的大學,當個老師或公務員也好。 可是,陳玉勳完全沒有讀書的慧根,求學過程極其不順。他說,他媽媽常揶揄他是「低路師」(台語,意指「沒路用達人」),尤其是他拿成績單回家的時候。 高中聯考、大學聯考都考了兩次才有學校念,加上中間還留級一年、兵役二年,他考上淡大教資系那一年,已經二十二歲,比同班同學都老上一截。 在那之前的人生,他都在跟聯考奮戰,把生命花在自己最不擅長也最討厭的事情(讀書)上,無暇思考自己到底想要什麼;直到大四那年,到大傳系擔任攝影棚助理,因而有機會到導演王小棣那裡實習,才終於找到自己的最愛——用影像說故事。 第一份工作,是跟導演蔡明亮拍一部台語喜劇《快樂車行》,每天早出晚歸,嚴重睡眠不足。因為實在太苦了,陳玉勳中間也曾想打退堂鼓,但陰錯陽差,幾番辭職都無功而返,加上他真的喜歡這個行業,最終還是留了下來,繼續執導電視劇《佳佳福》、《母雞帶小鴨》,從此走上導演這條「不歸路」。 雖然做了這麼多檔喜劇,但剛開始拍電影時,陳玉勳並沒有把自己定位為「喜劇導演」。受新浪潮電影的影響,最初,他想拍的不是喜劇,而是文藝片。 但指導他的導演李安看了他的劇本以後,卻嚴厲批評,說「文藝腔」太重,要他回去重改。陳玉勳很不服氣,還是執意拍了,拍完一看,不得不承認李安的判斷沒錯,「真的好假掰,有夠難看。」 後來,他改弦更張,回到自己擅長的戲路,拍了詼諧中帶有批判意味的《熱帶魚》,果然一戰成名,拿下了國內外許多電影獎項,既叫好又叫座。 但是,陳玉勳還是沒有完全克服要拍「文藝片」的心魔,三年後,陳玉勳拍了《愛情來了》,不但沒有獎項,也沒有掌聲,當時國片市場蕭條,這部片的票房也非常慘澹。陳玉勳坦言,自己不是那種不怕寂寞的藝術家,而是個「很需要觀眾的導演」。在台灣拍電影已經夠艱苦了,嘔心瀝血做出來的作品還出師不利,他心灰意冷,決絕離開電影圈,整整十六年不再推出長片作品。 電影受挫,轉戰廣告卻獲得大成功。他壓抑已久的「悶騷」內心,在廣告裡徹底解放。喉糖廣告哭倒長城的八婆孟姜女、泡麵廣告古椎的張君雅小妹妹、提神飲料廣告的糊塗偷渡客,這些家喻戶曉的甘草人物,都是出自他的創意。陳玉勳需要的觀眾,在廣告領域從不曾離棄他。 原本,陳玉勳不太喜歡自己被定位為「喜劇導演」,但拍了十幾年廣告後,他發現,自己其實滿喜歡那種「讓別人歡樂」的感覺,觀眾對他的「梗」也都熱情回應。陳玉勳慢慢也想通了,「既然大家喜歡看我拍喜劇,我為什麼還要在那邊ㄍㄧㄥ呢?」 這些年,陳玉勳身邊陸續有些親友走了,讓他感觸良深,「哪一天要是突然掛了,卻從來沒有好好發揮過自己的才能,那會有多遺憾啊。」 加上他也怕自己再不拍,想拍的題材可能會被捷足先登。陳玉勳醉心搖滾樂,過去也想過要拍一部跟樂團有關的電影,他想到的橋段是:一個在台北搞重金屬的搖滾青年,憤怒離開台北,跑到一個小村子裡,跟一堆販夫走卒、阿伯阿桑合組了一個樂團……「我的劇本還沒動筆,《海角七號》就上映了,我看完差點沒昏死過去。」 雖然扼腕,但他也明白,大家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,共同記憶都是差不多的,就算魏德聖不拍,一定也會有其他導演想做這個題材。 一直以來,陳玉勳就對台灣的辦桌文化深深著迷。他心想,應該也有不少人跟他一樣喜歡,「為了避免『海角七號事件』重演,有什麼創意,就應該趕快去做,不要再等了。」 回首陳玉勳這五十多年的人生來時路,看似繞了滿多圈子、撞過好多的牆;然而,對一個說故事的人而言,人生中的任何際遇,都不會是浪費,而是某種形式的養分積累,只是要等待一個水到渠成的時刻。 他說,這幾年,他是在「找自己」,而現在,應該已經找到答案了。就像他在新作《總舖師》幕後花絮中說到的,總舖師做菜,若客人吃了很開心,廚師就會有成就感,「對我來說,我就像是總舖師,我拍一個好笑的(電影),你有感受到我在取悅你,你很快樂,我就很滿足。」 【延伸閱讀】 王文華:中年男人,要的真的不多 洪蘭:錯誤的處罰會毀了學生 鄧惠文:女人的眼淚是邀請,還是高牆? ※更多精彩報導,詳見《親子天下雜誌網站》 ※本文由親子天下雜誌授權報導,未經同意禁止轉載。 新聞相關影音 | |||||||||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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